辛 克 | 再走牛头山
再走牛头山
文 | 辛 克 主播 | 俊 鹏
那天糊里糊涂开车上了大水川,进入南由古镇,竟然发现没有一个人!以往熙熙攘攘的热闹场面不复存在,我一个劲的纳闷,好不容易专程来一趟,谁知扑了空,想上山上不去,连商业街都关门歇业!
阳光晴好,坐落在山坳间的广场温暖如春。因为天气的原因,心头的几分失落一扫而光,不就是大水川吗,现在要看的是人工改造后的景区,原生态的已经在7、8年前细细欣赏过几次。可正是因为大水川草原的神奇魅力,才会“勾引”我时隔多年后再次回来,想要一睹她的“芳容”!
策马奔腾正当时
【2013年7月拍摄于大水川】
大水川距离香泉镇还有十多里路程。已是午后四时左右,既然进不了景区,那就只能打道回府。从香泉镇返回凤翔的路线有两条,一是往南出山上高速,风驰电掣开回家;另一条则是北上进山,往西蜿蜒通过莽莽牛头山,经县功镇过贾村塬回凤翔。明明知道牛头山不是那么好轻松通过的大山,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将车头驶向了正北——没有选择,喜欢在层峦大山中迂回盘旋的感觉,更喜欢牛头山独一无二的幽静与奇峻。
8年前时候,尚未正式成为一名油腻的中年大叔,姑且算是胸中万丈豪情的追风“少年”,一辆摩托车承载着所有的狂放与不羁,只要逢着节假日,我一准会踏上铁骑,东南西北随心所欲的驰骋。至于大水川,那是所有行程里面印象颇深的一处,不光是景致,还有我将要面对的牛头山!
尚未开发前的大水川
【拍摄于2013年7月】
大自然鬼斧神工,秦岭当属华夏龙脉的南北分割线,植被丰富程度难以想象。在我有限的空间知识和地理概念之中,千山余脉的植被覆盖不能与秦岭相提并论。然而牛头山是例外之中的例外,就像是被周遭山峦层层包裹起来的最后一处神秘之境,高大挺拔的松树占据了所有植被的90%以上。所谓的景致到底是什么呢?看到一座山,上面覆盖着各种灌木,零零星星的疯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杂木,这样的山也称作山。倘若有这样一座山,绿森森、油沉沉的松树屹立于山体的每一寸土地上,公路从松林间穿过,斑驳的光线透过层层树荫,利剑一般刺向公路,即便是大白天,也会因为一段光线昏暗的距离而让路人心生恐慌,这样的山也是山。相比之下,我更倾向于后者,因为莫名的压力让我感受到了来自大山的威严,敬畏之心油然而生,牛头山就属于这样的山!
密布牛头山的松树
【拍摄于2013年7月】
女儿自告奋勇做我的副驾驶,妻则坐在后排昏睡。车子进入牛头山的时候,我就心生窃喜,女儿坐在旁边说说笑笑,一袋现炒的西山糖栗子足以走完这段近五十公里的山路。车子在山间逡巡爬行的当儿,松林里的积雪赫然入目。女儿坐在车里兴奋的喊起来。
一冬无雪,孩子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能在冬天堆砌属于自己的小雪人,目前看来这个愿望是要落空了。可就在莽莽牛头山看到了久违的积雪,难怪女儿会如此惊喜。
盘山路驾驶极具乐趣,手脚并用的频率极高,况且急转弯不少,每每要做类似“漂移”动作时候,女儿都要问我一句,你是不是瞌睡了?我心想,再瞌睡也得挑时间挑地方,看看这是哪里,眨眼皮子的功夫就可能将车开进“万劫不复”的深沟里!话说回来,牛头山的盘山路不是那么“热闹”,走了将近两小时,只见过两辆车,至于村庄,也许是路途没有经过,我竟连一处都没有看到。一边开车,一边嚼着糖炒栗子,女儿时不时的陪着说几句话,直到栗子吃得舌头尝不到味儿,脖颈开始发僵,我开始为走不出去的牛头山暗自发急的时候,女儿幽幽的问我,为什么有高速不走,偏要走这条山路?我说,你不懂,在这路上开车才有感觉,再说了,这样的山上哪儿找去?你不是没有见过山吗?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山!女儿淡然的回答道,山有什么好看的,除了树,还是树,一会上坡,一会下坡,有什么意思?
冬日牛头山
【2019年1月拍摄于牛头山路上】
车子逐渐从松林密布的山上走了出来,河道越来越宽了,眼看着山上的植被愈发稀疏,我知道,重走牛头山之旅即将结束,海拔的落差让耳朵开始嗡嗡作响,两侧太阳穴隐隐发痛。逐渐地,农人耕作的田地出现了,久违的村落也进入眼帘。红旗、围墙、教学楼、商店……这些无一不在向我宣示着大山已经被甩在身后,迎接我的,将又是熟悉而亲切的“人间”。
走了一趟牛头山,关于牛头山是什么个样子,我只字未提,大概是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的原因吧!假如从云端俯瞰,这座大山的样子应该像个牛头。牛头山不容易翻越,我的印象愈发深刻,即使这样,我对它的迷恋更加深一层,这也许就是所谓的“痛着爱着”的道理吧!
辛 克,80后老青年,有信仰,爱跑步,爱生活,爱思考,乐于平淡,崇尚简单,喜欢用寥寥文字与自己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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